樓天城談自動駕駛：L4牌桌僅三家玩家

在自動駕駛領域，樓天城無疑是一位極具影響力的人物。2024 年 11 月小馬智行在納斯達克掛牌上市，如今市值約 45 億美元。6 月初，在一次對話中，樓天城提出了令人矚目的“L4 牌桌”論。

樓天城認為，全球范圍內真正實現無人化、規模化的 L4 公司只有三家。在他的認知里，L4“牌桌”有清晰門檻和標準，即無人化和規模化。按行業定義，L2 是需駕駛員持續監控路況、雙手不離方向盤的輔助駕駛系統，而 L4 是在限定區域內無需人類干預、車輛可獨立完成全場景駕駛任務的自動駕駛技術。

樓天城的履歷堪稱輝煌，他是被譽為“中國編程第一人”的圖靈獎得主姚期智創辦的清華“姚班”首屆畢業生，2008 年師從姚期智進入清華理論計算機中心攻讀博士。畢業后，他加入 Google X 參與無人車（今日的 Waymo）研發；2016 年加入百度美國研發中心，擔任百度無人駕駛事業部技術委員會主席；2016 年底以聯合創始人、CTO 身份創立小馬智行。

對于當下火熱的 L2 賽道，樓天城早在 Waymo 時期就已否定。他覺得 L2 和 L4 有著本質區別，L2 做得越出色，可能離 L4 越遠。這就如同長跑運動員和短跑運動員，擅長的項目不同，身體機能和訓練方式也大相徑庭。比如特斯拉的 Autopilot 作為 L2 技術，目標是讓司機駕駛更輕松，圍繞“人能隨時接管”設計，成本和功能覆蓋都是如此，即便偶爾識別錯紅綠燈，司機也能及時補救。但 L4 則截然不同，車上沒有司機，出了事全由車負責，像遇到暴雨天拋錨車輛，L4 系統必須完全自主判斷是繞行還是停車。

樓天城還指出，特斯拉目前還沒上 L4“牌桌”。目前特斯拉 Robotaxi 數量僅 20 輛車，在部分城市測試雖宣稱“無安全員”，但后臺仍有遠程監控團隊隨時準備介入，離真正“全無人”有差距。而且其僅在少數區域試點，車隊規模遠小于百度 Apollo 和小馬智行，在規模化盈利方面也面臨挑戰。

而在全球范圍內，只有 Waymo、百度和小馬智行三家摸到了 L4 牌桌。Waymo 的行程次數已達一千萬次，早在多年前就做到無人；百度在多個城市部署超千輛無人車；小馬智行在廣州南沙用 100 輛車跑出日均單車載客超 20 次的成績。這三家公司都經歷過“無安全員運營 + 規模化落地 + 全責任兜底”的三重考驗。在自動駕駛的漫漫征途上，“L4 牌桌”上的競爭已然拉開帷幕 。